“公司的健身房。”洛小夕稍稍调慢跑步机的速度,“怎么了?”
通话对象应该是陆薄言,不过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她呢?
苏简安突然想起陆薄言把她送到酒店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要去公司了,后来却又折返回来悠悠闲闲的陪她吃饭。
“什么好几年?”有人笑,“没听说吗?两个人十几年前就认识了,青梅竹马好伐?”
中餐厅不大,装修得雅致低调,墙角的茉莉正值花期,小朵的洁白的花朵,在照进来的阳光底下自顾自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窗外的浅池里锦鲤嬉游,朵朵粉莲花在水面上绽开,衬得这餐厅更加的古意盎然。
“过来。”
“陆薄言,”她不大确定的问,“你有失眠症啊?”
为了方便陆薄言帮她,她一直在举着手。
陆薄言吻得缠绵却也用力,他把怀里的人越搂越紧,好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没多久,苏简安就无法呼吸了,双颊越来越红,缺氧的感觉让她无暇感受陆薄言的吻,本能的伸手推他。
什么一枝花含苞待放,陆薄言简直要被她的比喻拉低智商,松开她:“系好安全带。”
“好。”他答应下来,“不过,你要怎么谢我?”
“苏简安,”他近乎咬牙切齿,“你比我估计的还要蠢。”
他拖长的尾音格外邪恶,苏简安怎么也说不出“你吻我”三个字,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转身就要回拍卖场。
在哥大念书的时候,陆薄言也是个风云人物,毕业多年仍有教授记得他,她偶尔还能从教授或者同学口中听到他在这里念书时的点滴,所以总是莫名开心,江少恺说她留学后不知道是不是尸体见多了,像个神经病时不时就笑。
她说,大概没有。
他和陆薄言同年,长苏简安六岁,到现在还记得当初母亲告诉他,不久后他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