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点点头,陆薄言拉起她的手,带着她下楼。
陆薄言提早下班,五点钟就回到了家,苏简安高高兴兴的给他看自己的手:“你看,好了!”
既然不能碰,就干脆别靠近。能看不能吃的痛苦,一般人难以忍受。
然后,救护车的门关上,呼啸着离开小区。
确实,从高中到赴美留学,各种晚会节目上洛小夕一直都自带光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男生们也总是毫不吝啬的大声对她表白,她也从不矫揉,大大方方的告诉他们她有喜欢的人了,不如我们当兄弟?
至于一个月前的酒会上那次……
陆薄言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摸过脸,声音里满是危险。
可现在,他突然不想了。
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壁白茫茫的病房,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医生却说她走了,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主持人就在这个时候宣布,请陆薄言上去,掌声应声响起,陆薄言却没有丝毫动静。
苏简安只是笑了笑,末了,送两个女孩下楼。
这些年陆薄言像一台24小时通电的工作机器,似乎永远都在忙碌,眉头永远都蹙着,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放松。
苏亦承的目光冷冷的:“你信不信我叫保安?”
苏简安跟着苏亦承来过追月居几回,对这里的几道美食念念不忘,此刻正闭着眼睛在点菜:“叉烧肉、菠萝鸡丁、沙茶牛肉……”
这么多年,她一心一意扑在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身上此时此刻坐在她面前的那个人。
这一天,江少恺终于确定了什么,也被迫放弃了什么。